读《韩非子》有感 (2)

华文手写诗刊

读《韩非子》有感  (2)

姚大鹏

人心不古的失序和溃败

传统未必是对的 未必能胜

过个人专制 法制化的专制

有很大的优势 法制的作用

主要是专制的威力 它确实

是行之有效的 它给予了整

个天下以稳制制度化 降低

专制的任意性导致制度运行

成本升高到不可控定运转的

规则 在固有的分封宗法制上如此决制

让臣民也有相应的行为准则

不至于无所依从 进而保障专

制 他们用重视农战的军国政

策做到了对旧制度的破坏 但

未能让制度能长期运转 但法

律由王权产生 王在法上 无论

法律体系 完成新制度的建设

制定锝如何精密完备 一旦政

治权力不受制约 任何法律都只能是虚设

韩非子是中国的军国主义者孙

武虽然是兵家 但是他其实是一

张废纸 对打战并不把战争作为

一种常规的政治手段而主要希

望起到威在多国分立国内贵族

分权的基础上 其主张的成文法

令上慑作用 所谓“上兵伐谋 其

次伐交 其次伐兵” 韩非代表的

法家只把战争作为一种常规的政治手段

而且商鞅在秦国推行军功 实

际上也是为了防范人们私欲膨

胀 但他们的愚民只要求愚弄

爵制度 废除土地公有 采用土

地私有 破坏宗族推行家庭 重

农 而不是明白老子要统治者

自身清心寡欲 大智若愚的本意

抑商 实现经济 政治的全面军

事化 全面皆兵财产私有按军功分享爵位

法家本身就将人性定义在了趋

利避害上 用重赏重刑来驱迫民

众 从未想过如何禁绝这种对个

人利益最大化欲望 就是看到私

这是很有趣的一点 像秦这样全

民皆兵 类似于斯巴达让私有制

与个人主义结合起来的力量 法

家为秦国的军国体制 全民皆兵

的备战性思路让国王的特权被大大削弱了

形成本身就是建立在发展土地

私有 废除了土地公有 将大家

族打散 族寡头专政下的公民平

等 在秦国这种军事化扫荡旧宗

法贵成为小家庭的基础上的社

会推动力 这大大拓展了个体的

发展空间 更加瓦解 权和宗族

组织的作用上也大抵相同 传统

的世袭制度瓦解了宗族社会及其规范体系

这样的经济制度设计本身就没

有一种军事化的过程中被打破

这种全面的军事化又为社会建

立了新的防腐拒变的能力的等

级制度 一旦这种变革完成 彻

底打散了原来的宗族组织和秦

的军功爵是一种军功等级制 这

种军功等级制在战争年的人身

依附关系 形成了新的较为自由的个人社会

用新的军功替代固然起到了加

强社会流动的作用 但这种军功

等级制度要保持 和私有财产取

代了身份作为社会地位和政治

权利的标准。这比正常代谢 必

须要求不断得进行对外战争 只

有战争才能带来军功 比之前的

世袭更为公平 加强了社会流动

社会自然会呈现欣欣向荣的社会流动力量

一旦在统一之后便军功制度失

去了提供社会荣誉的新生精神

这是梅因所说的“从身份到契约”

的过程 民众毫无改变命运的希

望 而当个人对于社会的要求正

是依靠军功阶层的兴起 才使得

商鞅变法之后 秦国贵族需求大

大提高 国家又无法满足这样的

要求时 革命也就不远 法恢复原宗法制度

也为秦国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私

有制最重要的是秦国的 军国化

在政治上建立的 是君主专制 而

加上军功制 打碎了原有的宗族

结构和社会基层政治力量 社会

非斯巴达贵族寡头制 必然伴随

着剧烈的思想变革 官 元老院等

机构有所制约挽回 在专制之下

皇帝享有绝对权 从当代人类学的角度看

个人独立人格并非天然就会产生

力不受任何人 任何法律 任何制

度的制约 在加上宗法制度下 一

个集体社会中 个人的独立人格很

难形成 只有当个人的约束机制和

道德的崩溃 上层政治非常容易走

向失控和腐化 家庭甚至国家的依

赖 独立存在个人主义才是可统一

之前军事压力尚在 上层尚能保持一定克制

而下层民众在严酷的法制下也能

维持一定的社会道德水准 一旦统

一 失去了世袭和宗族对个人两言

是束缚 也是一种约束 实际上传

军事压力 上层政治急速腐化和失

序 陷于内斗 失去对国家控制世

袭 确定了整个秦国社会宗法制度

瓦解后的社会溃败 而新统的山东

六国地区 由于人人都追求个人成就和享乐

社会又没有条件去形成新的道德

准则和约秦国推行严苛法令本身

就心怀不满 因此秦国的衰亡相较

斯巴束机制 比如中世纪欧洲的基

督教教会或者近代新教伦理 整个

社会失去了道德底线和传统的约

束机制 事实上 商鞅变法中所谓保

守大臣的看法也在于此 这种社会

很容易滑向溃败 难怪实验者最终灰飞烟灭